我人还没出宫,心便已经飞进了那方小院儿里。
紫禁城啊紫禁城,生囚了本王二十年,这憋屈皇子谁爱当谁当吧。
本王去也!
白乐天曾有一诗,多的本王记不住,唯有一句颇合本王现下的心境。
“他日若得脱身法,生吃黄莲苦也甜”
白公大才,再没旁的话,能表本王此刻所思所想了。
自小院儿门楣挂上了璞王府的匾头,本王便好似那脱了缰的野狗。
府门一关,就地成仙。
寻欢作乐,不在话下。
只是本王寻的这个欢,却与寻常男子有些出入,本王不爱美娇娥,只爱美少年。
头几回本王还有些天子胞弟的矜持,逛楼子逛的尚算克制守礼。
无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一日本王大醉,见楼子里一个弄箜篌的小郎君眉目生的多情不已。
顿时起了心思,可掌柜说这位小郎君专管奏乐,清高不已。
本王乐了,烟花柳巷中,颠鸾倒凤处,无非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于是狠下了一番血本后,本王借着月色趁着酒劲儿,就将人抱回了璞王府。
路上少年在怀,面色冷清如水,然本王只想着回了王府,将人先这样,再那样,怎么痛快便怎么折腾。
隔日天光大明,本王酒意褪尽,见卧榻里侧躺着一个少年郎,方才忆及昨夜,大呼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