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睁了眼:“什么百花深处?”
四儿仍是笑:“等进了卧房王爷便知什么是百花深处了”
身旁两个少年也在笑,他俩一个黑发,一个棕发,身子皆是单薄的雏倌儿模样。
四儿大抵是觉得,我当年能看上付桐,是因为付桐是个清高洁净的小雏儿。
是以如今如法炮制,寻来这么两个颇有姿色的小雏儿给我解闷。
我笑了一声,抬手就将四儿拉进了怀里,顺手从他头上拔了个钗子把玩。
“你一贯是有心的,但今日却想错了因果,本王确是看开了,可那句不要旁人的话,亦是不做假的”
说罢,我低头一笑,莫名想起从前在床榻上的那些欢愉。
“他那个醋劲儿,本王若上了旁人的榻,只怕他要变个厉鬼来索命,不定还要怎么折磨我”
“是以你们乐你们的,本王这就要回了,告辞”
我晃晃悠悠起了身,心里叫酒气烧透了。
胡乱从怀里掏了些银票,也瞧不清票号,只囫囵往两个少年手里一塞,而后,转身便走。
四儿坐在方才我坐的位子上,看着那两个水灵灵的美少年,先是一叹,后是一笑。
“得了,你俩的好前程没有了,璞王爷呀,狗链子挂脖,让人栓死咯”
春风吹了满京城。
我走在街上,走一步退一步,退一步又走一步。
也不知四儿给我喝的什么酒,此刻身上颇有些火烧火燎的,吹了风也不见凉。
梁管家带着彩玉候在府门外,见我晃悠回来了,两人皆是一笑。
彩玉道:“梁管家料事如神,王爷今日果然是醉了”
梁管家一边伸手扶住我,一边笑道。
“王爷一向如此的,凡是吃请,要么驳了帖子不去,去了便没有不尽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