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还有钦天监

我进了船舱便歪在小榻上,元宵早已睡醒了,见我躺下,又伸着爪子来踩我心口。

我抬手摸了摸它那两只透粉的猫耳朵。

“你说,哥哥信我不信?”

元宵呲了牙,压根儿也不听我说什么,只咬住我颈上的琥珀坠子撕扯。

我捏住它的小猫嘴,慢慢将琥珀抽了出来。

“糟蹋东西,咬完人还咬东西,这么不会过日子,以后哪个小母猫能看上你?”

第177章 ●

元宵似有不满,翘着尾巴离了我眼前,小身子纵跃之间就上了桌案。

我侧躺在榻上,背上疼就罢了,偏偏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节气眼看着要入伏,没道理吹个夜风就头疼成这样。

木师父在我睡前进船舱看了一眼,伸手探了一把我的脉门后,又默默叹了口气。

伸手在我手心里写道。

“热伤风”

我亦跟着木师父叹了口气。

“热伤风就热伤风吧,这个节气上,歇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木师父摇头,伸手在我额头弹了一下。

也不知木师父这一弹指有什么门道,挨了这一下后,我竟昏昏沉沉睡去了。

睡后既无梦境,也无疼痛,只有身边这个猫儿,发出些若有似无的喵喵声。

十五日后。

京郊东溪山。

我从木师父船上下来时,木师父扯着元宵的两个后腿,我则抓着元宵的两只前爪。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静静站在甲板上,看谁先松手。

元宵被扯的难受,用猫嘴里的两颗尖牙,一下下啃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