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对儿拇指大的葫芦。

又伸手牵住我的手,将葫芦搁在我掌心里。

“宏南主持近日云游归来,就在葫芦寺里坐禅讲经,求见的人都快把寺里门槛踏破了,我也是求了人才会上一面”

我捏着这对儿细巧的葫芦看了又看,不由问道:“做什么非要见他?”

叶崇然笑着叹气:“从来都是王爷往相府里一车一车送东送西,崇然有的王爷都有了,崇然没有的王爷也有了,崇然着实不知该给王爷还个什么礼,才能见心意”

“这对儿葫芦是宏南主持篆刻出来的礼器,我看你书架上有几卷经书,便想着把这个求来给你”

我闻言鼻中一酸,却又觉得若是为这两个葫芦哭了,实在是丢人的很。

便状似无意的看葫芦,只是这回看的愈发小心了。

“这是篆刻出来的礼器?”

“是”

两只小葫芦皆是素面光皮的,我着实看不出来哪里有篆刻的痕迹。

叶崇然见我摸不着头脑,又是一笑,伸手握住我的手启开葫芦头上的塞子。

我眯眼往葫芦肚里一瞧,这才看出来端倪,这葫芦内里密密匝匝篆刻着米粒儿大小的经文真言。

“嚯,这主持手上有些功夫,这么点儿个洞口,亏他能静下这个心”

叶崇然仍是笑:“王爷眼力向来不俗,可能看出篆的什么经?”

“这只篆的心经,这只是往生咒?”

我皱了皱眉,大年下的这秃驴怎么篆这个咒。

可一想到这个葫芦是相爷送的,我还是很宝贝的将东西揣进了怀里。

又抓着相爷的手腻歪:“你怎么这么好这个葫芦篆的不易,那主持怎么就轻易给了你?”

他仍是笑,却不肯答话,只问道:“今夜除夕宴,王爷可是与王妃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