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晓得他是吃了醋了,想辩驳几句,却又发觉自己嘴笨的离谱。

相爷的话句句在理,背后疤痕犹在,我却阻他深查,他是心思通达的人,前因后果大抵已经想透。

多说无益。

再多嘴,或许还会叫他觉得,我对那故人包庇纵容。

我叹了口气,手上却仍是不想放人离去,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从前在风月场上,本王也不是个锯嘴葫芦,逢场作戏也算熟手。

可偏偏面对叶崇然的时候,我却总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

心里纵有千般好话,此刻也只讲的出一句:“崇然”

他笑了笑:“王爷驭马送下官回府吧”

“我心里只有你”

“崇然明白”

同乘一骑,夜雪不休。

我将人拢在怀里生怕他迎风受雪,马蹄声细碎响起,街面早已无人,静谧之间,天地唯余雪与夜色。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但今日的雪却不输这一段香”

叶崇然在我怀中轻笑,并不回话。

我在他颈子咬了一口:“怎么不问为何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