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两个老郎中是一伙的吗?”
一伙的?
这种用词,好似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喻商枝还没开口,卢杜仲果断抢白道:“你放心,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少年将信将疑,但最终在差役的催促下,还是允许喻商枝诊脉。
但事实证明,没有奇迹,少年的父亲的确没了气息。
为了让少年相信,喻商枝教他去和探一个人的脉象,又拿自己做例子。
少年含着泪,怎么摸都摸不到父亲的脉搏,也听不到心跳,终于还是相信,父亲的确是抛下他走了。
在喻商枝和卢杜仲的劝说下,他不得不松开手,任由差役将父亲的遗体带走。
周围另外几个流民,不知是少年的亲戚,还是只是同路逃难来的乡里。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抓过少年的手臂,冲着喻商枝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作道谢,便抹着泪,一道回了草棚。
回到屋内时,喻商枝和卢杜仲的心里都怪不是滋味。
刚来第一晚,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又送走了一个病患。
意识到这点后,两人都知道不能放任时间白白流逝。
飞快地洗漱完毕,草草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便去寻昨日板车上的药材。
去了之后才发现,亏得他们来得早,不然潘郎中和葛郎中,大有把所有的药材都划拉到自己筐里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