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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就是咱们县内收留流民的地方,旁边的土坯房,是此处负责看守的差役们住的,还空了几间屋,你们可将行李放进去。”

喻商枝还好,原先是农户出身,家里的房子也破旧。

卢杜仲,听说早年间家里日子也苦过。

倒是仁生堂的潘郎中与葛郎中,这会儿看起来难以忍耐了。

“县令大人延请我等来为流民看诊,却要我们住这等简陋的地方?”

众所周知,仁生堂的郎中兜里都是不缺钱的,听说人人在城里都有至少两进的大院子。

让他们睡这种地方,可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奈何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到了这里,可没人看他们脸色。

衙门派来的小吏揣着手,一板一眼道:“此处条件是简陋了些,但大人说了,为医者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想必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

一句话令两个郎中哑口无言,卢杜仲促狭地抬了抬眉毛,同喻商枝交换了一个眼色。

小吏安排完事项,看起来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

好在走之前,除了把他们几个郎中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之外,还留下了两板车的药材。

“晚些时候,还会有人送来些米粮和布料等给流民,不过就与尔等无关了。你们的饭食,都有衙门请来的婆子操持,和此处轮值的差役一般待遇。”

说完这些,他就忙不迭地带人撤了。

此人走后,就有差役上前,领着他们去放行李。

土坯房子一共两间,少不得要与随从一起住,就这还分不过来。

眼看潘、葛二人拉着差役又是打点又是塞钱,表明最多只能接受与自己随从合住,大不了让随从打地铺,却是不能忍受四个人挤在一起。

差役们收了钱,又给他们分出一间屋子来,大致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