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商枝看温野菜也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过他到底比温二妞虚长几岁,见识更多。
片刻之后,温野菜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仁生堂声名在外,很少有患者会出了仁生堂,再去别的医馆。若有这样的人,大约就是出于两个理由。第一,仁生堂治不好,第二,打心底不信任仁生堂。假如这样的病患去了别家医馆,而别家医馆治好了,仁生堂岂不没面子?”
喻商枝点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区区一个医馆而已,缘何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且城中人提起,都几乎将其奉为权威。
这个疑问埋在喻商枝心底,却也知道,他们还未曾在县城立足,今日只是匆匆一瞥,许多事难以深究。
他不禁又想到早晨在客栈外遇见的那个少年,他的父亲如果是仁生堂的郎中,缘何会被赶走。
那少年笃定其父患的不是肺痨,看起来,也应当有些家学渊源。
只是县城茫茫,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在这样的慨叹中,他们一家人又去了一次广聚轩,与朱童告辞后,便踏上了返程回村的路。
马儿在喻商枝的驱使下徐徐前行,车厢里一大两小被晃来晃去,刚过两刻钟就全都睡熟了。
喻商枝把半卷的车帘放下,全神贯注地赶车,努力避开一些地面上凸起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