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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帕,悄声递过去,“看得这么入迷?”

温野菜猛地回神,吸了吸鼻子,接过帕子低声道:“奇了怪了,我发现有了身子以后,这人就是爱哭。”

喻商枝不戳破他,“也说明戏唱得好,咱们没白来。”

大戏散场后,月上中天。

人群离去,留下一地的果壳碎屑。

他们实打实地逛了一天,这会儿齐齐露出疲态。

喻商枝见从大到小都不住地打呵欠,回了酒楼取了马车后,就赶紧去寻住店的地方。

定下的客栈离白日里去的那家牙行不远,房间分三等,分别以“天、地、人”为名。

客栈伙计见他们一家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会住天字房的样子,便道:“地字号一晚一两,人字房一晚六钱,如今都还有空余,几位客官看看想要哪一种?”

温野菜刚想说,要人字房就足够了,就这一晚上还要六钱银子,他听得肝儿都颤了一下。

哪知喻商枝开口却问道:“天字房可还有空余,多少钱一晚?”

客栈伙计意外地看他道:“这……小店有天字房五间,这会儿都还是空着的,一晚是一两半。”

他正在心里打着算盘,心道这人别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转而就听喻商枝道:“开两间天字房,要挨在一起,位置清静的。”

伙计当即换了副表情,还建议道:“郎君,我瞧着您是一家子,这位娘子和小公子又还小,怕是分开住也多有不放心,我们小店有间天字房,内设两张床榻,就是给拖家带口的客官准备的。自然,这客房大一倍,价钱也贵些,一晚上也得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