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累归累,一看见牲口心里还是欢喜的。
嘱咐了一句让他俩小心些,别去拽马尾巴摸马屁股,温野菜便去灶房准备晚食。
自家的枕头被褥与熟悉的药香,都给人以极大的安全感。
喻商枝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睁眼时一片茫然,险些以为自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出了卧房到堂屋,就见温野菜应是也洗了头发,正披着晾干。
温二妞和温三伢坐在另一边,三兄妹守着一笸箩花生在剥壳。
“你醒了?”
听到脚步声,温野菜一个转过头。
喻商枝打了个哈欠,步伐有些沉重地走到桌旁,坐下来时几乎是挨着温野菜的。
温野菜当着两个小的,没戳穿对方把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个儿身上的事实,说道:“晚上我本想喊你吃饭,结果你还睡得死沉。下午那会儿我差点以为你病了,还让麦芽过来看了看你,刚刚也摸了你额头,倒是不烫。”
喻商枝捏了捏眉心,承认道:“头两天确实有些风寒,虽吃了药,但这会儿还觉得鼻子有些堵。”
温二妞和温三伢也围过来,好几日没见了,都想他想得很。
“喻大哥,我这几天又攒了好多个蛋,给你煮两个,你好好补补!”
温三伢也道:“喻大哥你走之前说的那些澡豆,我们全都做好了,大哥送去了镇上胭脂铺,一点都没耽误。”
这几日在钱府兵荒马乱的,喻商枝把澡豆都忘到了脑后。
还是眼下温三伢提起,他才突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