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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例如村长家养猪就很讲究,都是煮专门的猪食,说是这样猪才养得肥,能卖上价。

但一头猪养到能宰了卖钱,少说也要一年,这一年吃的东西海了去了,因而不是谁家都养得起猪。

喻商枝失笑道:“哪来那么多穷讲究,其实猪不干净,都是因为养猪的人没打理干净。咱们到时候勤快些就是,家里牲口越多越好,猪粪还能拿去浇地,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而且说起猪,其实本身是爱干净且聪明的动物,要知道现代还有不少人把猪当宠物。

见喻商枝不嫌弃,温野菜也就没有心里的包袱了。

“那我回头就去麻烦村长,到时候给咱们留一头猪崽。”

待和许百富说定买猪崽的事,已是过了小满,天气愈发热起来。

村里许多汉子已经换上了短袖的衫子,头顶戴着草帽,干活累了就摘下来扇风。

地里的麦子一株株直挺挺地站着,只要不下“烂场雨”,再过小半个月就能到夏收。

庄稼人一年到头就指着夏收、秋收这两个关口过日子,若是收成好,自是欢天喜地,若是收成差,就得勒紧裤腰带等下一年。

就在大家都提心吊胆地祈求天气晴好,等着夏收打麦子时,四月底的某个黄昏,一辆板车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自斜柳村拉走了一个系着红腰带的哥儿,头上还扣着一张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