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书压根不给钱云礼留面子,从上回能直接上脚踹醉酒的小弟便可见一斑。
“笑话,要我说, 若不是你,喻郎中压根就不会遭这无妄之灾。那金虎还不是因为自诩得你赏识,才成日不仅在府里吆五喝六,还敢出来作威作福?”
眼看着姐弟俩就要打起嘴仗,喻商枝松开牵着温野菜的手, 拱手施礼道:“钱娘子,钱少爷, 既此事已了,我们夫夫二人也该启程回村了。”
“恩公你可不能走!”
“喻郎中与温哥儿还请留步。”
姐弟俩异口同声, 难得有了一回默契。
见钱云书也这么说, 钱云礼迅速闭了嘴。
钱云书见此便继续道:“家母上回得知喻郎中救了云礼性命, 便有意请喻郎中过府一叙, 当面道谢。奈何近日府里诸事庞杂,一时间也未曾得空遣人相邀。先前温哥儿去府上寻小女时,小女亦已禀告家母。家母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将二位延请至府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
况且钱云礼还在一旁殷殷切切,喻商枝看了温野菜一眼后,便颔首道:“承蒙钱夫人赏识,那在下与内子便上门叨扰了。”
温野菜早就发现喻商枝这人,见了同样是读书人的,就会换上一套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时常听得他脑仁疼。
不过这样的喻商枝对他而言,更吸引人一些,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后,分心琢磨去学识字的事。
若是学会了识字读书,想必往后能与相公说的话题,就能更多一些罢?
按下温野菜的心思不表,钱云书早有准备,来时就是两辆马车。
如今正好她与钱云礼乘一辆,喻商枝夫夫两个乘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