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朝那边望了一眼,暗暗道,这真不怪年迈眼花的春大娘看错。
那生着孕痣的哥儿高高大大,模样英朗,龙眉凤眼。
而那被扶着坐下的小郎君却是面如傅粉,一副玉容俊貌。
乍一看,还真让人恍惚。
温野菜不是头一遭被人误会了,不觉有什么,让他在意的是那句“蜜里调油”。
当着一群不熟悉的人被打趣,偏生人家也没有恶意,搞得他一时失了语。
好在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但听喻商枝笑吟吟开口,朝着那春大娘解释,“大娘,这是我夫郎菜哥儿,我是他相公。”
说罢自己也奇怪,好似将两人的关系这般说出口,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了。
我夫郎、他相公……如此字眼,翻来覆去地嚼了两遍,很是新奇。
春大娘一下子愣住,反应过来后捂住一张老脸,害臊道:“瞧瞧,我是老糊涂了!你们小年轻莫和我这老家伙一般见识!”
误会解除,既有缘在一道摆摊,难免寒暄了几句。
不多时,各自有客来问价,话题随之止歇。
半个时辰过去,他们的摊子上卖出去两只便宜些的竹鼠,一只六十文,入账一百二十文。
春菜和春笋也去了小半,这些东西近来卖的人太多,已有了均等的价钱,就算全卖了也挣不了几个子。
无非是勤快的农户靠山吃山,拿着各类时令对应的各类山货,添补点家用罢了。
后来小半刻没生意,温野菜在这种事上颇有耐性,搬了块石头挨着喻商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