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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每次下山,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伤。

有时是树枝划破了脸颊手臂,有时是被虫蚁叮咬,肿起一个大包。

最严重的一次是遇到了一堵墙那么高大的野猪,逃跑时跌落山沟,膝盖骨头都摔裂了。

郎中说至少在家躺三个月,可温野菜不到两个月又带着狗上山了。

万幸没有留下什么瘸腿跛足的后遗症,可温二妞说现在一到下雨天或是冬日,温野菜的腿就疼得厉害。

可以说,温野菜打猎挣的钱,那都是用命换的。

喻商枝捏了捏眉心,大约因为医者仁心,他蓦地共情了这小哥儿,几乎要替他发起愁来。

一时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不错,是该教给这家人如何做草药生意。

这和打猎一个道理,靠山吃山,风险还要小上许多,不用温野菜,温二妞一个小丫头也干得了。

撇去这些不说,温三伢是个多病的身子,自己出手替他调理地再好,将来也少不了和郎中打交道。

自家若是做草药生意的,和郎中们打好关系,不愁他们不上心。

喻商枝心里一番筹划,温野菜自是不知。

他只是察觉,自己说这些话的初衷是让喻商枝放宽心,可话一说完,对方好像更愁了。

不过小郎中就是一脸愁容,也是让人移不开眼神的。

譬如……居然有人鼻梁如此又高又挺,感觉淋上两滴水珠,都能径直滑下来。

短暂的一瞬,他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