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个齐齐点起头来,点了半天才想起喻商枝看不见。

但喻商枝好似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回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随后,在听温三伢念过旧方子后,转而又开出一个方子,建议他们换药。

“我不清楚你们先前寻的哪里的郎中看的病,开的方,但依我看,这方子已然不对症。若我所猜不错,旧方子应当已经吃了好几年,最初还有效,这两年却渐渐没了作用。”

温野菜这回学会了,赶紧称是。

喻商枝见他应当听劝,松了口气。

一路说到这里,他着实已经疲惫不堪。

浅咳两声后,睡意袭来,他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叮嘱道:“若不想让三伢的身子继续坏下去,明日起,就换这个方子来吃吧。”

说罢就昏睡了过去。

……

温野菜抿住薄唇,思绪回笼。

看神情,似乎做出了决断。

只见他把药方细心折成四方块,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我信他,明日一早,我就去镇上把上回猎的那头麂子去卖了,然后去药铺抓药。”

温二妞人小鬼大,有自己的主意,可若温野菜做了决定,她绝无二话。

温三伢双手托腮,眨了眨因瘦弱伶仃而显出大的眼睛,亦乖巧地点头。

一大一小看得温野菜心头一软,忍不住伸出两只手,呼噜了一番两个小娃的脑袋毛。

他一个哥儿,这么拼命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小小年纪没了爹娘的弟弟妹妹少吃点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