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侠昨天晚上睡下后,才听姜老大说了实情,姜老大甚至没说出全部实情,只说路上遇见两人一起骑自行车,说姜雅年纪轻不懂事儿,担心他们接触多了,再惹来旁人捕风捉影。
所以宋士侠也顾不得耽误上工挣工分了,一早起来就在家盯着姜雅,姜雅找了几个借口都没能突破自家的大门。
她这对爹娘真是绝了,也不说破,也不骂她,提都不提贺大成,就想这事不存在一样。
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在这一两天内把她送上火车,远远送到沪城,也许就在那边嫁了人,眼前的事自然不了了之,连一点儿影响都不会有,真的不存在了。
姜雅困在西屋,无聊郁闷地只能数自己的手指头。这时候忽然听见贺成敲门,心说这个笨蛋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娘,谁来了?”姜雅故意大着嗓门喊了一声。
“没谁,不关你的事。”宋士侠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urtyard(院子)。”姜雅忽然说了个词儿。
宋士侠:“你说什么,什么裤衩子?”
姜雅:“没说什么呀,我收拾东西呢。paper(纸)。”
“什么拍拍?”
“没说什么呀,我说这儿得打个补丁呢,娘你给我找一块深色的碎布头。”
宋士侠狐疑地走到西屋门口,见姜雅老老实实坐在床边,正在缝补衣裳,宋士侠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转身去堂屋给她找布头。
“给你。”宋士侠地给她一块深蓝色碎布头,扔不放心,嘱咐道,“把你的衣裳都好好收拾一下,该洗的洗,该补的补,今天哪儿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