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泪水明明很凉,没入云舒月体内后,却又变得滚烫,味道也很是苦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星河现在在伤心。
身体似乎比之前热了些。
云舒月垂眸看了眼微微泛红的指尖,安抚地揉了揉沈星河深青的长发,也没问沈星河究竟想杀谁,只极为纵容地道,“那便把他们都杀掉。”
……
抱着师尊哭了一通后,沈星河终于勉强恢复了理智。
云端之上,沈星河靠坐在云舒月腿边,看着原本望月峰所在的位置只余一个深深的坑洞,眼中又是一热,却并没有再落泪。
对沈星河来说,望月峰是他失去父亲沈轻舟后唯一的家。
但现在,那里已成了废墟。
与曾经的洛水仙庭一样。
明明之前他和师尊离开时还好好的,谁知道再回家时家都没了。
但与他相比,或许师尊才更难过,毕竟望月峰是师尊的洞府,师尊早不知住了多少年。
“师尊,”他轻轻扯了扯云舒月袖口,仰头看着月仙般清雅的男人,嗫喏着小声说道,“……您别难过。”
沈星河很想说,今后他会帮师尊找到更好的地方做洞府。
但他很清楚,即使他真找到了,那也不是师尊住了很久的望月峰。
听到沈星河的心音,又见小孩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生怕他伤心,云舒月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