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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回殿下,沈阁老说不必麻烦,回家歇个一两日即可。”

怀安又气又急:“他最近是这样的,犟的很。”

今早出门时,他就发觉老爹脸色不对,还伴有咳嗽气喘,当时还劝他告假在家休息,谁知怎么劝也不听,说多了还遭嫌弃。

荣贺叫来花公公:“你陪怀安一道回去,过一下太医院,带太医去给沈师傅诊脉。”

“是。”花公公:“沈公子,咱们走吧。”

“谢啦。”怀安道。

“夏日高热不可掉以轻心,快回去吧!”荣贺拍拍他的肩膀,催促他赶紧回家。

他比怀安看上去还要着急一些,因为夺走生母和妹妹性命的那场时疫就是在夏日,人常说夏天的疫病比冬天的更难好,荣贺深有体会。

沈聿发着高烧,竟还在怀安回家之前,不顾家人阻拦冲了个澡,用的还是半温不凉的水。

怀安引着太医一路往上房走,王妈妈一路告状:“郎中来看过了,说是热症。老爷非要洗澡,小人说拿湿帕子擦一擦就行了,偏怎么说都不听。”

怀安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爹一身反骨呢。

沈聿头上顶着一方降温的手巾,烧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是睁了睁眼,懒得和他们说话,头一歪,随便别人怎么折腾。

此时已临近正午,太医慢条斯理的洗净了手,一番望、闻、问、切,捻着胡须,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