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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和摆手命人将两个当值太监叉下去听候发落,又屏退一屋子的太监宫人,赶紧劝说:“殿下消消气。世子再淘气也是家事,殿下关起门来再说,眼下魏长史就在偏殿,曾繁曾师傅也快来讲书了。”

祁王的手指渐渐松开,孟公公说的对。荣贺的这一行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若是传出去遭到弹劾,声名尽毁,就不是一屋子古董书画能挽回的事了。

“你去,赶紧去问那畜牲,东西拿到哪里去了,能追的追回来,追不回来的给我列一张单子,”说到这儿,祁王恨恨的吐出一口浊气,“依样买赝品摆回去,尽快办,别让人看出端倪。”

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雍王不孕不育,多少人盯着这唯一的皇嗣?偏偏这小子不懂得谨言慎行,往死里作。

环视眼前空荡荡的书房,祁王顿生凄凉之感。

坑爹啊,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忘八的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生他还不如生一窝黄鼠狼……”

祁王殿下没有形容词了。

曾繁除了翰林院试讲学士外,还担任祁王府讲官,今日入府讲学,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一向宽和沉稳的祁王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的出神,目光中还动辄露出腾腾的杀意。

只是随和的久了,这点杀意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曾繁放下手里的《公羊传》,问:“殿下有心事?”

纵使祁王与曾繁还算亲近,也是有苦难言。只是问一句:“翰林院不是要再推举一位师傅入府吗?人选定了吗?”

曾繁道:“人选还未定,也无非是在沈学士、谢侍讲几个人里选,都是才学品行俱佳的,殿下但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