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心理建设的小殿下做戏做全套,瞧过奏折之后,便跪地道:“父皇,儿——”
刘彻伸手,做了个打断的姿态。
刘据连自辨发声的机会都没争取到,便听到刘彻斟酌着用词问他:“你应当是没有的,但……你母后有没有?”
刘小据垂着头,将震惊掩埋于一副面具之下。
他斩钉截铁:“父皇,母后绝不屑于做出此事。”
刘彻被儿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还想再说些逆天之言,见儿子如此,只好作罢:“是朕想岔了,你们便当做没有听过这话。”
“多谢父皇。”
刘小据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去了,心中才不会难受憋屈。
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开启,朝中却有人几次三番想要推他去做枪头鸟。只怕从此之后,父皇对他都要没有以前亲近了。
眼见刘据蔫了吧唧的,一直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卫无忧忽然开口了。
“殿下,别人朝你扔泥巴的时候,你却拿这泥巴种荷花,实在是不合适。”卫小四笑着,眼尾余光扫了刘彻一眼,道,“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便是这个道理。”
刘小据点头:“有道理,那我该如何,忧儿?”
卫无忧:“我的法子就是——往后,若再有人冲你扔泥巴,你就舀两瓢大粪水堵住他们的嘴试试。您说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