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正以一种新奇的姿势在躺板板。
皇帝陛下负手而立,幸灾乐祸地看着霍去病的脚。
这多灾多难的脚上被纱布层层包裹,还用了高岭土加水焙烧后形成的石膏。这么一层层叠下来,像个大粽子似的给吊在床脚,别说翻身了,压根儿没法动弹。
刘彻笑道:“霍去病这回可算是栽到无忧手里了。感觉如何啊?”
小霍还挺倔,单手枕在脑后,一副惬意模样:“还成,臣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卫青闻言,凉凉揭底:“不疼是因为忧儿给你上了麻药,你再等等,待会儿药效过了,你就该疼的
像孙子。”
卫无忧眨眨眼:“那你就该喊我阿父了。”
众人大笑起来,霍去病动不了,抄起手边的绢帕团成一团丢他:“去,怎么跟阿父说话呢。小心我养好伤了,带你去军营里头磨炼几日。”
萝卜丁扁扁嘴。
这一屋子的人,就会欺负他。
霍光见霍去病越发嘚瑟,忍不住幽幽开口提醒:“兄长,从今日起,你还得在庄子上养伤数日,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睡……这些可都是忧儿说了算。”
霍去病垂死病中惊坐起;
然后,很快就被卫青一巴掌按了回去。
小霍艰难开口:“不是,我养伤回府就好了,为什么要待在京郊啊。陛下,臣不同意。”
刘彻淡淡:“不同意也得憋着。”
小霍退而求其次:“那臣的伤什么时候好?三日?五日?”
这个刘彻可答不上来,一屋子人都看向卫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