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忧闻言,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太史令?那不就是司马迁他爹司马谈?

司马迁曾提起过,在龙门时,他阿父给他安排的魔鬼课表从早到晚都学不完。让这位究极严谨的史学家来教他写字,真的不是

互相折磨吗……

卫小忧欲哭无泪。

而阳信听到这安排,倒是满意了许多。

太史令擅于秦小篆,亦精于民间门兴起的隶书、草体等,有他在侧,无忧的字应当能写出个形来。

至于东方朔在画道上的天赋,她也曾听陛下提过几句。

画技一道不好太过拘束,尤其是孩童的自由烂漫,有时候能作出令人惊叹的灵气之作。让东方曼倩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来教,倒是正正好。

阳信长公主放心了,叮嘱几句,带着怜月便出府去了。

小院里,东方曼倩与卫无忧大眼瞪小眼半晌。

等人走远了,东方朔那点臭酒篓子的德性上来了,厚脸皮嬉笑道:“无忧啊,上回那烧刀子可还有?”

卫无忧:“……不愧是你。”

刺儿一路小跑着,去抱了两坛子去年冬日藏在窖里的美酒过来。这酒比东方朔初时喝过的烧刀子改良不少,叫他眼前一亮,顿时又畅饮了两海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开始教课。

好不容易休沐的小无忧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