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终究是老夫强于霍校尉,您这是关心则乱了。”

霍去病长叹一口气,背过身蹲在了屋内一角,看起来就像一匹伤心欲绝还要坚决守护的小狼。

他看不了无忧那副样子。

床上的小家伙此时满脸通红,一副呼吸不畅的难受样子,叫卫仲卿的心中同样不好受。

卫大将军的掌心常年都是热乎的,此时接过酒精和棉纱,还刻意又搓了搓,这才叫其他人退到寝室外头,小心地解开儿子的汗衫(中衣),先给颈两侧擦上酒精。

等卫仲卿给儿子脱裤子时,无忧忍不住了,小声道:“阿父,能不能……”

卫大将军三下五除二撩起衣摆,露出儿子的光屁股蛋:“不能!有什么阿父还不能看了!”

卫无忧:“……”

好在,卫青到底顾念着儿子好面子,很快反复抹过几轮酒精,帮无忧穿好衣衫,又急忙将他塞回被褥里头。

之后,那位擅长针灸之术的疾医进来,又扎了一针。

不过半个时辰,卫无忧便感觉呼吸顺畅些了。

年长的疾医面上终于有了笑颜,抚着胡须道:“今夜留人看着,还会反复,老夫开了药方子叫人去煎药,等半夜烧起来了喝上一副,切记,万万不可再受风寒。”

他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又感叹:“稚子身染病症,从来不是小事。还多亏了小公子发现这退热有奇效的酒精,先前是救了侯府三公子,这回是救了您自己了。”

这两位原本是卫无忧为了结个善缘,上回便允诺他们用酒精医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