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按理来说是不会禀报到她面前的。

于是她抬了抬首,道:“去书房。”

她这话显然是对小皇帝和芸娘说的,季容妗在原地踌躇片刻,到底没有跟上,看着几人的背影逐渐远离后,这才脚步一转,往浴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到了书房,沈竹绾余光并未瞧见季容妗的身影,眉头微不可闻蹙了蹙,又看向底下的芸娘:“什么事?说吧。”

芸娘早便急不可耐,如今沈竹绾一叫她,便哽咽着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芸娘的女儿绣娘从昨日出宫采购后,一直没有回来,连带着保护她的人一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芸娘很着急,但疑心她或许只是走远了些,直到今日,她收到一封信。

芸娘说着,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交到沈竹绾手上:“那掳走绣绣的人说,若是我日后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便杀了绣娘。”

沈竹绾捏着那信纸,垂眼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汝女在我手上,若想她活命,每日清晨来西门取药,下在陛下饭食中。

沈炽显然早已知道这件事,拉住沈竹绾的衣角担忧道:“阿姐,我没事,每日用膳我都会用银针试毒,可绣娘姐姐不会有事吧?”

沈竹绾目光微垂,很轻地摸了下他的头:“不会。”

前有江南洪水捞出牌匾,后便有人要害沈炽。

如此可见,先皇长子那背后之人也应当准备好了。

“这两日你先回家休息。”沈竹绾看向憔悴不已的芸娘,道:“此事本宫会派人去追查。”

“是,多谢公主殿下。”芸娘再度落泪。

不多时,沈竹绾便派人要将沈炽送回去,坐上马车之际,沈炽从车窗中伸出头来,好似想起什么般道:“对了阿姐,阿姐府内有一人与阿姐好像呀,今日我进来找阿姐时差些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