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这话时没有半点自嘲,眼明心亮,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可等傅雅仪和余姝提前自那所谓的活动现场回来时却碰到了普纳希在月下痛饮,她高昂起自己的下巴,一杯又一杯的将酒咽下,喝的还是她们从魏国带来的酒。
她琥珀色,像豹子一般的眼睛里不见什么醉意,反而有几分惆怅,见着了傅雅仪和余姝倒是也没有什么诧异,只冲她们略一颔首。
“你们魏国人的酒,比我们天竺的好喝,喝起来更爽快些。”
余姝揉了揉自己的手走到她身边,拎起石桌上的酒嗅了嗅,扬眉道:“是扬州醉,念晰姐姐酒线延展到扬州后到特调。”
“念晰姐姐给您的吗?”
“是啊,”普纳希点点头,“她比你们回来的还早,我问她有没有酒,便把这个给了我。”
“很好喝,是能让我花大价钱的酒。”
余姝在她对面坐下,突然问道:“您是在借酒消愁吗?”
“借酒消愁?”普纳希揣度着这个词语,哪怕一旁的女译者用了更加符合天竺的说话风格的语义,但她很久之前就开始自学过魏国话,她能听出一个句子里的那个词代表着什么,越是揣度便越觉得这个词符合她现在的心境,忍不住笑笑:“是,我在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