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多么缜密且锐利的人啊,余姝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能完全藏住。只有夫人放她一马,不追究的可能性。
就如同她刚刚找到余氏一族灭亡的线索时被察觉一般。
那是傅雅仪不再追问了,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吐出实话。
既然傅雅仪能够将一切展平到她面前,那就代表这一切,她该做下的决定早就做好了,无论余姝如何,都无法更改了。
她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唇,往里走去。
门前遇着的刚刚处理完事情要交班去休息的春月说傅雅仪今日自进了房后便没有再出来过,于是余姝也就推开了房门,一步步走了进去。
傅雅仪没有在卧室,余姝接着往后走去,在氤氲的一片朦胧中见到了那个身影。
傅雅仪身上只披了块薄纱,被水沾湿后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勾勒出一湾曲月,她面上被水汽蒸出了几缕红晕,见到了余姝后也没什么波动,只一如往常的冲她伸了伸手,示意她过来。
余姝乖顺的走到她身边,被她一拉,跌进了水池里。
这里的池水并不深,也不过是到大腿罢了,余姝将被打湿的长发向后拨,俯下身在傅雅仪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夫人今日将我拽下来,要赔我件浮光锦的衣裳才是。”
傅雅仪垂下眸子看她,湿漉的眼睫随着她的眨眼有一滴水落到了余姝眉心。
“眼睛怎么这么红?被人欺负了?”
她抬手摸了摸余姝的头,带着几分包容,指尖描摹过她在外头胡思乱想时熬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