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语璇闻言眸光一凝,甚至感觉自己有点没听懂般问道:“你说什么?”
余姝与她对视,点漆的眸子深不见底,缓声道:“你听明白了的。”
余姝怀疑,寇匪进入淮安,与淮安产生血战,屠戮半个淮安之事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有关。
所实在话,在皇位争夺战之中,太子一派的势力肉眼可见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说是被永王一党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出路也被先帝全方面堵死,若要重整旗鼓,要么重新夺得先帝宠爱与信任,要么身上多出更多光环。
先帝宠爱这条路已经可以说是不可能了,先帝对永王宠爱至极,信任至极,永王一脉牢牢把控先帝的心,说不定再过几年他这个太子就要被废了。
那就只有光环。
当时最好的光环是军工与政绩,政事上他不可能被轻易派出长安做出一番功绩,就算能够派出去,改善民生之类的事都是个长久数十年都不一定能有成果的事,远不如军工好挣。
可当时四海平定,除了草原外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前些年草原人被永王打退之后还在休养生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杀个回马枪。
那便只能制造一场矛盾。
淮安总兵一家被抄斩是通敌叛国之罪,他们一族就死在永王一党失败的前一年。
可是淮安总兵其人,在黎志三十五年就已经因为誓死守护淮安渡口死在海寇的炮筒下了。
留下的一大家子里,官位最高的也不过是沿海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