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岳家居然是真的干脆不再认这个女儿了。
他顿时变了脸。
可想而知,王老太太后来的日子其实并不怎么好过,直到她生了个儿子,才被丈夫稍微给了些尊重。而她,也将儿子视作自己的命根子。
傅雅仪其实是可怜她的,这是个后宅的可怜女人。
可王老太太一旦涉及她儿子,整个人就会变得十分锐利,与平常时候不太相同,也异常气人。
这些年傅雅仪并不十分收敛脾气,面对王老太太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收敛,实在怕两厢对上,将人气个不轻。
可偏偏王家老太太就喜欢往枪口上撞。
王家的问询被傅宅频频挡回去,大抵惹火了那头,老妈妈这回推着轮椅带王老太太直接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王老太太今年八十二,一张面皮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眼皮耸拉着,带出一片阴翳,她问傅雅仪,“那女子在哪儿?”
傅雅姿端坐在主座,连身子都没有挪动,淡声回答:“自是还没有调教好。”
“傅雅仪!”王老太太不由得发起火来,“这么多年,你纳妾究竟是给王家纳的还是给你自己纳的?进了府的女子一个个的倒是不伺候主人,都到你那儿去了!现在好,我儿子纳妾,你连妾都不让我们见见,这是个什么说法?”
傅雅仪没回答,反而慢条斯理地将杯子丢去桌子上,骨瓷底发出一声轻微磕碰,在安静的大堂中磕碰到了每一个人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