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四五个月大了却还没有显怀,身体在一天天地消瘦下去,营养液只能靠点滴打进体内。
辛成碧:“把孩子打掉,你根本没力气生下她。”
日夜遭受着折磨,但阮辛那双坚韧固执的眼眸却在发光,“我可以。”
辛成碧不能理解她的坚持,“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一尸两命,就算你拼命生下来了,你身体遭受的损伤也不能逆转,你装不了alpha了,甚至后半辈子都得服用抗依赖症的药物。”
这并不是残忍或是对生命的漠视,而是理智正确的选择。
辛成碧认为对阮辛这般不择手段只顾自己的人来说,做出这样的选择不难,尤其是在生死的界线上。
但阮辛把唇角都咬破了,也冷静回答,“我可以。”
她并没有多崇高的母性光辉,只是不忍心。
她和江若笙远隔着茫茫彼岸,余生再难相见。当她深刻地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扉痛如刀割,她对江若笙的感情已经由不得她拿“过不了多久就会淡忘”的理由来自我说服。
只有当属于你的真正失去时,你才能发现其中的可贵。
明明警告过自己别陷太深,以为付出得少就毫无不舍和难过,但阮辛手指一次次抚过脚上的伤痕,脑海里浮现地都是江若笙的一颦一笑。
那晚,江若笙压抑地在她耳边质问,“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我难道只是利用吗?”
“既然分手了,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