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今日将手札送来的目的吗?”江微澜看着她,从榻上拿起那柄安邦剑轻轻擦拭着。
安邦剑在她手中闪烁着寒芒,沾了杀意的剑,叫人不寒而栗。
裴寂凉呆在那处,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简直天方夜谭。
“江玉初,若非你在四处混淆,而今该为天下偿命的也是你。”江微澜垂着眸,细细擦拭着安邦剑。
剑上一条细细浅浅的豁口昭示着,昨夜究竟是如何的恶战。
江玉初为生母鸣不平,又得知当朝太后,她那毫无联系的表姐,如今正是在为华家翻案。
可当年之事牵扯到了江家,她作为江家的人,华家与江家的世仇还是知晓几分的,便要借着她的手,将江家赶尽杀绝。
而她没想到,江微澜却未因着当年之事将江家灭族。
她当年逃出江家,断绝关系一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便是灭族一事也不会扯上她。
而宝珠君王,最后也因着贪婪,惨死在她的手上。
江玉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把事都做尽了,便将天下的黎民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微澜,空口无凭,你又如何凭自己的猜测,将这些扣到我的头上。”裴寂凉显然像是听信了几分,江玉初咬了咬牙道。
雪白的帕子拿起,赫然露出几近崭新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