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与勾陈之术极耗精气。
寻常的炼蛊无非也就两只而已,一只保命,一只为情。
江微澜镯上的两个小小银铃中装了蛊虫,如若她想为谁下蛊,便是极为容易之事。
“这么说来,沈大人当真是见多识广,”江微澜那张向来毫无波澜的清绝面孔上多了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那沈大人既然知晓哀家会勾陈之术,还敢只身前来慈宁宫?”
“臣理应是太后娘娘的人,”沈京辞隐隐泛着暗绿的眸子对上她的,“臣与娘娘志同道合,太后娘娘要臣死,臣如何能不听话。”
沈京辞端的是信誓旦旦,可若是她是两三岁的孩童,这话或许她就信了。
江微澜面上的笑淡了几分,她知晓沈京辞定然不会这么简单,却没想过这些时都能被他知晓。
这世间还有谁知晓她会勾陈之术。
父母亲早已不在,祖母虽最擅制药,下勾陈之术,可早在之前便与世长辞,会这等禁术之人大都已被活活烧死。
能将此等秘辛调查出来,又能不畏勾陈之术亲自前来,她确实是低估了沈京辞的能力。
不过既然连这等秘辛都知晓,想来要查出凌锦御的死,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在此之前,”江微澜朝着他勾唇一笑,“哀家要陈太傅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