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莹润的眸子里带了她看不明白的情绪,江微澜蓦地笑了一下。
他当真是乖巧,而并非做戏多年?
亲手养大的人儿,她竟有些看不明白了。
“说来,哀家到底不是你的生身母后,如今朝堂的流言蜚语你也有所耳闻,”江微澜的嗓音有些凉,轻声道,“锦御长大了,知晓分寸的。”
凌锦御那只手僵在了半空,有几分不解的看着她,随后缓缓收回了长指,眸色有些受伤:“儿臣知晓,母后……”
江微澜正过头,不再看身边将手拢进袖口的少年:“母后也跟他们一样,觉得锦御,是对母后怀有别样的心思吗?”
这话问的直白,江微澜没成想他会这么问。
方才她不是没看见凌锦御蜷缩的长指,他总是这般委委屈屈,叫人不忍心再去说他什么。
可今日一事定不能在这般,群臣虎视眈眈,只等抓到他的错处。
“那锦御是什么样的心思?”江微澜没去看他,那双眸子只看着手中雕花的折扇,指腹轻轻抚着折扇上的纹路,像是之前抚着他的长指一般。
凌锦御敛下了长睫,轻声道:“儿臣敬仰母后,如天上的明月般,如何能有别的什么心思呢。”
今日的明月似乎是格外的亮,弯月如钩,钩尾有两颗星星,钩尾灿星像是臣服,又要隐匿在即将飘来的乌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