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子中最为俊朗的,他的母妃长相更是极为出众,裴寂凉这张皮囊是好看,可当是要看与谁相比,同他相比就不尽然了。
“如何能是斗嘴,本殿不过是想让母后不那么疲累。”凌锦御微微瞪大了那双荧绿的水眸。
这话若是在朝臣口中说出,裴寂凉便当是明晃晃的挑衅,可这话是太后身边的七皇子所说,对于这未曾弱冠的皇子,他便不可再说些什么。
凌锦御眨着那双水盈的暗绿眸子,瞧着当真好似是有人误会了他,可若细细看来就能发觉他眼底狡黠的笑意。
他这副模样看到裴寂凉一阵咬牙,只道他好演技。
江微澜拿起手边新泡的茶,浅浅酌饮了一口:“哀家倒是喜欢极了这新到的西湖龙井。”
裴寂凉只冷笑一声,暗里斜睨了他一眼,顺着江微澜的话拿起了那盏茶:“这茶还是今年的嫩茶,最得宫中贵人的喜爱。”
许是因着他的到来,母后同裴尚书的谈话不欢而散,只留他坐在母后身旁垂着头。
“方才对着裴尚书,不是大有舌战群儒的架势,怎么裴尚书一走,锦御便一言不发了?”江微澜好笑的看着他。
凌锦御抬眼看向她,就见母后正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母后也同裴尚书一般认为锦御说的不对吗?”
江微澜扬了扬眉头,还未说什么,便见他复又垂下了头,一副认错的架势:“儿臣僭越了,母后不喜儿臣以后不再这般便是……”
这副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如果他生来是女儿身的话。
“哀家倒是不敢再说你什么了,”江微澜伸出一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哀家一语未发,你这倒是早就有十句话来等着,哀家哪里敢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