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胸口烦闷不已,有种失去掌控的无力感。
秦平归听后嗤笑了声,被裴璟冷眼狠狠刮了下。
他办事速度很快,佛家,道家的,甚至专门派人去苍云九州请了那边的巫祝一类过来。
傅归荑很排斥。
“我不要,我没疯。”
裴璟好言相劝:“谁敢说你疯?你这些时日憔悴得厉害,只是求个安心。”
傅归荑红着眼缩在床脚边缘,任凭裴璟好言相劝,亦或者恶声威胁都不为所动。
“别碰我!你敢把我……”
裴璟直接出手打晕了她,横抱着出了寝殿。
秦平归看见傅归荑脸色惨白,眼底青黑,心口一酸,旋即故意调笑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用她祭天。”
裴璟没好气道:“你能闭嘴吗?”
秦平归耸耸肩,一脸“你过河拆桥”的浪荡模样。
佛家高僧没用。
道家仙师也没用。
傅归荑看着一日比一日憔悴,甚至开始对裴璟恶言相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东宫上下无不惶惶瑟瑟,陷入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极度惊慌,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
终于,苍云九州请来的巫祝替傅归荑祈福后,她夜里明显睡得安稳不少,只惊醒了一次。
又试了几次,傅归荑终于能正常安睡一夜。
裴璟心里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裴璟,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我么?”傅归荑躺在他的颈窝,手搂住他的右肩,双目没有焦距地盯着前方,轻声道:“送哥哥回家吧,回苍云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