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暗恨秦平归下手太重。最初被打的地方只是隐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酸软无力,最后发现自己行走坐卧没问题,但是想做点什么别的事情力不从心。
余光瞄了眼傅归荑担忧的目光,他心口熨帖,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亲昵一番,然而现实是他只能躺在床上仰面望天。
裴璟憋着暗火,咬住后槽牙痛骂秦平归没事找事。
“阿嚏——”
秦平归打了个喷嚏,抽出手帕擦了擦。
“头,你没事吧。”
秦平归嘴里叼着根枯草,冷睨他一眼,不近人情道:“别废话,叫你调整的名单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下属狗腿问他:“为什么要调整,我觉得头儿你之前的排布简直天衣无缝,一只鸟飞过来都得下来盖个爪印。”
秦平归吐出枯草,冷冷道:“你照做就是,哪那么多话。”
背过身的瞬间,他唇边的笑意一闪而逝。
天衣无缝?
他要活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自从知道秦平归是哥哥后,傅归荑每一天每一刻都想立马见到他。
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问他有没有怪自己没认出他?
然而事实上因为他是外男,即便进了东宫也不能随意踏足后院寝殿,更不要说找机会与她私下见面。
裴璟在东宫拥有绝对控制权,哪怕是他最看重的心腹在东宫的一举一动也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