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荑垂眸不语,她发现裴璟的唇色有些青紫。
“有没有匕首?”傅归荑蹲在他跟前,神情十分冷静。
裴璟以为她要匕首护身,掀开下摆,露出靴子上的武器。
傅归荑拿起匕首放到眼前,蹭地一声拔出利刃。
寒光在她双眸间一闪而过。
她二话不说直接绕道裴璟后方,箭矢插在右肩上,表面的血迹已经凝固,微微泛着黑色。
“忍住,别出声。”傅归荑当机立断用匕首划破血污附近的衣服,露出伤口。
果然,箭上有毒。
她不给裴璟反应的时间,她单手握住箭柄猛地拔出没入肉身的箭头,溅出的血有几滴飙到了傅归荑脸上。
“唔……”饶是裴璟有所准备也被她这一下弄得肝疼,额头,后背的汗齐刷刷地渗了出来,瞬间将衣襟染得微湿。
他急促地喘着气,声音有气无力的:“傅归荑,你……算了。”
“你中毒了。”傅归荑语气平缓地陈述实事。
“北蛮人惯用的伎俩,上回在京郊也是遭了这种毒,”裴璟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还记得吗,就是那次我晚上叫你来侍寝。”
傅归荑连声冷笑都欠奉。
“事不宜迟,你的毒必须要尽快排出来。”傅归荑若无其事地两指并拢,抹掉脸颊的血迹,又用匕首将伤口处的衣裳撕开,暴露更多的皮肤。
裴璟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厉声道:“你敢!孤命令你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