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知道,这谢誉还能有这转危为安的本事?”
“母亲,您有时候,对大娘子,实在过于苛刻了。”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拍打着罗汉榻,将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砸在了苏澈身上。
“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子!当初生你,还不如生头猪,猪身上好歹还长着一个脑袋,你怎么连半个脑袋也没有!”
老太太平日里虽然恨铁不成钢,时常叹息苏澈文不成武不就,但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孩子。
今日当真是气急了,往日里不曾骂过他的话,也都拿出来了。
说完,老太太指了指郑氏:“往日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晓你做人家继母难,也明白你不会对几个孩子真心实意,我并没对你有过分的要求。”
“可你真当我老婆子是老眼昏花了吗?大姑娘为什么养成这样的性子?又为何嫁去威北侯府多年不曾有孕,这其间难道没有你这个继母的半分功劳吗?”
原本一家子,眼盲心瞎的凑合着过,彼此对对方那点斤两心知肚明。可如今老太太这么说,明显就是要撕破脸皮了。
郑氏跪在地上,连爬带滚地爬到了老太太榻前,拉着她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大姐年幼丧母,我怜她,也对她多了几分偏爱,实在是没想到竟让她养成了如今这番心性,儿媳实在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