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江桃里可能还会黯淡几分,但现在她只能暗自唏嘘。
太子待人从未有过真心,都是他手中的玩物。
虽是如此,她却还是不肯将太子往最坏的去想。
因为当时在梅园若是没有太子,她恐怕就已经是湖中一缕幽魂。
她能原谅太子,所以只收回自己微乎其微的感情。
软帐酥枕,江桃里尚且还在睡梦中,身上盖着的被衾忽然被掀开,刚劲有力的长臂将她从里面强行捞起来。
江桃里睁眼看见面前这张冷峻的脸,认出是谁,下意识被吓得大叫起来,却被他早有预判地一口堵住了。
所有的惊呼都被咽进肚中,化作缠绵又急又用力地吻,勾缠的舌,乱动揉的手,无一样是正经的动作。
这是在太子府并不是旁的地方。
江桃人心惶惶地伸手推人,但那身子犹如一座巍峨大山,推不动,只会愈渐地靠近。
他伸手将她的手捉着按在胸口。
江桃里用力挣扎,几日的病床缠绵,力气本就不多,勉强挣扎出来,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嘹亮。
闻齐妟将脸转回来,如雪般白的脸上泛着红痕,神情阴沉得可怕。
她又打他!
江桃里见他黑得几乎就快要滴出墨的脸,后知后觉地往后收缩一寸,耷拉着脸不知悔改的倔强看他,泛雾的眼眸带着对他的幽怨。
闻齐妟见她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冷笑,半跪在床榻上,伸手按着她的双肩将人抑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