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垂泪,美人如画似天边浮动的云霞。
闻岐策见之,下意识伸手。
“殿下容人扮做你的模样与我相处,甚至明知晓他威胁我,却也不闻不问。”
江桃里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分外克制的往后退了一步,言语皆是囫囵的委屈。
“殿下如今说不忍欺骗我,之前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欺骗。”
她现在好想跑,再多待一刻都受不了。
倘若一开始有人说太子是双生子,她就算是死也要跑的。
闻岐策落目在她的脸上,见她隐忍别过的脸庞,白皙如玉似上好的陶瓷,忽然就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终于知晓阿妟为何只要人了。
干净的东西,盘得圆润的菩提珠,陶瓷雪团儿,也能当个物件儿把玩在手中。
喜欢这样的纯粹。
其实他当时远在扶风府时,就知晓她同阿妟曾多次耳鬓厮磨,回来后产生过短暂的好奇,借着由头来寻过人。
但他没有走进去,只是隔着一扇门,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着气喘吁吁夹杂着黏稠的情潮。
他本该觉得恶心的,可感觉又很奇怪。
好像能想象出来她如同手腕的菩提珠,被人把玩在手中的画面。
不是肮脏,是超过世俗的男欢女爱的美。
所以每次在他眼中那不是阿妟与她,是他与干净的雪团儿在抵足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