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控制不住地浮起一张黄金面具。
江桃里面色微僵,赶紧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将那人从头中摇晃出去。
定然是同齐妟待久了,所以见谁都像他。
月疏星稀,嫩柳摇曳似朗朗徐徐有风。
江桃里梳洗后慢悠悠地爬上拔步床,但躺在床上始终不得安眠。
良久后,她又温吞地披了一件素净的外裳起身,坐在窗牖前凝视着外面。
或许是因为今日之事,江桃里心中始终有种烦闷感。
分明已经躲过半天,却还是撞见了人。
“哎。”江桃里幽幽地叹气。
娘亲的事还没有着落下来,她想起齐妟始终隐约有不安,却不知这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只觉得愈渐烦闷。
江桃里乜斜地观着天边一轮弯月,月华洒满地,突然兴起想要出去透透气。
白日出不去,晚上总不能还会撞见吧。
思此她起身,素手取下挂在铜色山羊角上的青玉紫竹灯,推开了房门。
今夜是玉竹守夜,见她突然出来,还当是什么事,迷迷瞪瞪地睁着眼上前服侍。
“你睡罢,我只是见外面月色正浓,想去园中风亭转转,不用跟随。”江桃里温言细语地说着。
玉竹听见这话瞬间就清醒了,“太子妃,奴婢跟着您吧,如此深夜有个伴儿也好。”
玉竹言语如常,眼中却不经意地闪着怜悯,上前接过了江桃里手中的竹灯,坚持跟在身侧。
众人可见,自太子从外面带回来了那个孤女后,就甚少来过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