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里看清前面坐着的金三娘快步走了过去,没有敢唤她,转身朝了一旁行去,见到她无恙这才放下心。
江桃里正盘算如何同娘亲搭上话,却忽然听见耳畔轻声地传来一句。
“桃桃,快走。”
话音落下牢狱的大门传来了声音,江桃里来不及回头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圣上明断,金家冤枉。”金三娘踉跄上前俯甸于地上声线激昂,声如泣血。
金家,十八年前在盛京血流成河,曾七日不灭,多少人都谨记着那一日。
听金三娘这样说,几乎一瞬间,江桃里就反应了过来,为何小李氏会指认娘亲了,因为那本就是她做的。
以己之身想再次引出当年那个案件,然后想要为其平冤情。
“金家冤枉?”来人声音带着轻笑,似乎在讽金三娘。
狱卒端来太师椅,陈云渡大刀阔斧地坐下,斯文地抻了抻自身的衣摆,此刻半分没有将军的粗狂,像极了文人雅士。
但他却用着独眼睥睨着俯甸在地上的女人,用鞋尖轻勾起她的下巴,轻蔑地勾着笑,欣赏她此刻的模样。
“来,三娘详细与我谈谈,如何冤枉?”语气含着轻蔑的亲昵。
金三娘抬眸看见来的是此人,红了眼,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因为旁的,瞬间别过了头一言不发。
陈云渡早料到她此刻的反应,倒也不介意,笑道:“金家不冤枉的,揽私财,暗驯兵,存的就是反心,只有你天真……哦不,愚蠢地以为那是冤枉的。”
他言语中带着的是阴冷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