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几眼忽地又想起来什么,他又道:“你去房中做何?难道不知女子闺房不能乱闯吗,更何况那是你……”话止住。
“呵。”闻齐妟双手抱臂,睨了一眼讲话止一半的人,接着道:“更何况那是你……嫂嫂。”
“可是真的吗?谁家的嫂嫂大婚是小叔子迎接,堂也是小叔子代替,甚至洞房……”也是。
竹木的卷宗碰撞在镶嵌玳瑁的架子上,将他后边的话打断,然后滚落在地上缓缓展开。
闻齐妟低眸看着脚边的卷宗,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方才调侃说笑的心思也无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宗,几步上前放置在原地,继续道:“所以,你是真的想她当太子妃?”
“别忘记了,她多次逃婚,心中是有人,那日的春日宴上还。”话音忽地峰回路转,语气颇为古怪道:“心念着旁人。”
“最主要的是,她是我定下的人。”
闻岐策伸手接过尚未看完的卷宗,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清冷依旧,似不染世俗尘埃的神佛。
“并无此想法,以后你不必再来了,关于之前的事,孤已经替你向她道歉了,此事就此揭过。”
最好如此。
闻齐妟冷恹地瞥一眼面无波澜的人,指尖轻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引至正题上。
“今日我在外面寻到了一个小物件儿,瞧瞧是真的假的。”
一枚铜钱被抛掷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顷刻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