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
她伸手捂着依旧还在狂跳的心,方才那一瞬间晃眼瞧去,她还以为是梦中的人走了出来。
但是太子不是刚走没有多久吗?为何又转身回来了。
她捧着茶杯,眼含诧异地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落下了什么?”
就算是落下了什么,也不应该是守在她的床前。
任她怎么想就怎么感觉怪异。
闻齐妟缓慢地偏头,正准备开口讲话,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顿住了。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此刻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的血脉涌张。
玉软花柔的人跪坐在床上,万千青丝覆身,许是方才睡醒,原本宽大的亵衣微敞,露出里面粉白的荷花绣,以及隆起隐约能瞧见一半的圆润弧度。
他想起来白日那紧贴于身的柔云,原来是这般模样,喉结不自觉滚动,呼吸也被放慢了。
眼前的人不讲话,眼神落在身上犹如带着针一样。
江桃里浑身顿感不自在,顺着目光往下,待看清自己眼下的模样,顿时慌乱地将衣裳拢起。
她将自己的身子伸进被褥中,只露了绯红得娇艳欲滴的小脸,眼眶似都带着雾气。
“你……”她咬着下唇,见他还没有收回视线,似在回味方才所见,眼中雾气更甚了,全是羞的。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不同往日的强势。
“你、你别看了!”江桃里躲避着那样露骨的眼神。
她连声线都在颤抖,似颤巍巍的花枝上沾的露滴,纯净,无害,干净得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