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发出振奋地震颤,久久不能停息。
女官说……太子要在她房中留一段时间的,这样走了她会有事吗?
被独自留在房间中的江桃里茫然地眨了眨双眸,头微歪地看着被未被关紧的房门,正被寒风吹得发出可怖的呜咽声。
她盯了门良久,这才起身上前将房门阖上。
未了,她缓缓叹息一口气,太子果然性格古怪,白天和夜间简直判若两人。
江桃里不知晓方才的人出去后前往了何处,也没有再等他回来,兀自爬上了软榻,抱着暖和的被衾闭眼睡了过去。
外面寒风瑟瑟。
闻齐妟骤地停下,脚步微转又停下来了。
“阿妟。”
和他有着如出一辙面容的那人,正一袭雪白,面上戴了银白面具,长身玉立地提着一盏灯,眸光清冷如水。
两人之间的规矩便是一人摘面具,另外一人就须戴上面具,但戴的人最多的是他。
闻齐妟挑眉看着他,双手抱臂,身若无骨地靠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知晓,我不该出来,该回去扮鬼吃人。”带着恹恹的语调。
眼前这人瞧着清风朗月,实际上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
闻岐策眸光微垂,落在他尚且还未完全褪下红痕的耳垂上:“方才可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