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我回来了。対不起,让你等得有些久。

请你,再等等我。

“劈里啪啦——”

山洞里,一小簇篝火燃起,枯枝作柴,火星子烧得愈来愈烈,时不时炸裂开来。

清河仍是闭着眼,听到声响皱了皱眉,挪了挪身子,换了一边肩头靠。

咦。好暖,又好紧。

“醒了?”见她双目半睁不睁的,叱炎将她从肩上扶坐起来,淡淡道,“醒了就换身衣。衣服被雨水湿透了会着凉。我的外袍干了,你换上我的。”

清河惺忪睁眼,看到他只着中衣,襟口敞开,半赤着上身,手里拿着那件玄色的外袍正在烤着火。

火光将他浅蜜色的肌肤照得光亮,不知沁在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沿着他遒劲有力的脖颈一路蜿蜒,没入起伏的精赤胸膛。

清河只看了一眼,便撤回了目光,望向别处,以平复躁动的心跳。

几簇火苗将她的面颊照得微红。她知道方才迷迷糊糊间感到好暖好紧的是什么了。

玄袍被烤得暖烘烘的,握在手心,暖意从指尖传至心口,她嘴角一翘,偏过头无意间发现了篝火旁还有件淌血的里衣。血迹不大,只是在素绡里衣上犹为明显。她惊道:

“你受伤了?”

叱炎别过头,默不作声。

没有告诉她,他先从坠落的轿辇上跳下去,意料之中地触到了地底的尖石,扎破了点背上的皮肉。所以,他才执意要先跳,再等她跳的时候可以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