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皱起了眉。

这点细皮嫩肉,怎经得起他的折腾。

这身伤,还非要来挑逗他,真是不知轻重。

他怎看不出,她如此投怀送抱,未必不是别有用心。

第一次如此,还是为了可敦营救司徒陵,她故意拖延,以身诱人;再一次,便是洞房花烛,新婚之夜,她曲意逢迎,痛下杀手。

今夜,并非是个好时机。他仍有后顾之忧。

万一有所差池,明日攻城,不可为此功亏一篑。

他可以等。

只要捉住了她在身边,难道还愁不能有朝一日狼吞虎咽,吃干抹净。

想到此处,叱炎错开她一身娇软,从中起身,肃容敛衣,挑眉如有嫌意,道:

“太瘦了。再养养罢。”这只狡狐,此刻还不够他狼王啃一下的。

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神从迷茫转为羞愤,心下一笑,又道:

“真到了下一回,痛就喊出来。”他俯下身在她雪白的颈侧猛吸了一口,道,“那时,我定不轻饶。”

他语罢抽身欲走,却被她藕白的小臂环住了脖子。她好像知道他的命门在脖子,万般皆可忍,唯独受不得她这样勾着他。

他目色渐沉,道:

“还没玩够?要我动真的吗?”

她也不示弱,眼眸似星辰闪耀,又似潺潺流水,动人心弦。她搂着他的颈,低下声音道:

“别走,我确有事求你。”

果然如此。叱炎回身,在榻沿上坐了下来,淡淡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