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只瞟了一眼,便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这样温馨的画展,为什么要把这一幅恐怖的画放在主展位上。

“男孩太美了,可惜画家学艺不精,无法表现出他万分之一的美,”莫秦桑轻声赞美,迷恋又贪婪,细细品着这幅画。

他回过头来,看着季淮阳问:“你是不是在想,这样一幅奇怪的画,为什么要摆在主展位上?”

季淮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莫秦桑哂笑道:“因为这是我画的。”

季淮阳惊恐地看向他,发现他正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像极了那条毒蛇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绿色的异瞳。

季淮阳莫名的心慌,他往旁边挪了挪,又瞟了一眼墙上的画,那个男孩雌雄莫辨的脸竟然有些眼熟。

他侧脸,正好瞥见墙上一面古铜镜,里面倒映出自己的脸。

都是大杏眼,高鼻梁,连薄唇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同样是惊恐的表情。

原来,那男孩和自己很像。

这让季淮阳越发不舒服,他拧着墨眉,转过身,背对着那幅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莫叔叔,晚宴差不多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其实我一共画了两幅,另一幅更惊艳,也更震撼,你想看吗?”

莫秦桑站在他背后,低沉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季淮阳头皮发麻。毕竟他,是位成年男子,怎么能被一幅画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