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递过去。
驾驶位上的墨镜大叔冲她呲牙,“小妹妹一人桥上啃煎饼,真让人心疼,跟爷走,带你去吃大餐。”
钱多多白了大叔一眼,继续转头看桥下鸭子。
臭不要脸的老流氓,给谁充大爷呢。
大叔下车,扮酷似得摸摸头上的卷毛,“闺女,我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我真的不坏,没有坏心思,单纯请你吃饭,赏个脸。”
面对大叔伸过来的手,钱多多不屑一顾。
“不用,谢谢。”
大叔不勉强,收回拇指上套扳指、其余四个指头套大金戒指的手,喃喃道一句,“哎,闺女你错过了一个亿啊,跟爷握手不亏啊,多少人上赶着呢。”
然后,上了车。
敞篷跑车驶过大桥,沧海一声笑的车载音乐渐行渐远。
耳根清净下来,钱多多继续掰煎饼喂鸭子,半个煎饼仍完才回家。
普兰大桥离家远,乘公交到小区门口,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回家了。
进单元楼时,身旁停的一辆轿车内传出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这么晚才回家。”
钱多多转头。
安易坐在驾驶位,吸着一根烟,用一种略微不耐烦的眼神盯着她。
“安总,怎么来这么破的小区啊,这小破地跟您气质不搭啊。”钱多多阴阳怪气道。
“是呀,确实破,你说你一把年纪了,马上奔三了,还租在这么破的小区,真是……”
“真是让你看了很爽是吧。”钱多多替人接下半句。
安易点头,“会聊天。”
钱多多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朝单元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