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叙只是淡笑。
她问:“你是吃醋了?”
他说:“恩幼, 其实, 我不太是个会被别人影响心情的人。”
这话说出时, 其实苏恩幼心里微微有一点小失落。
因为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影响他。
却未曾料到他说:“但,我想刚刚我确实是有些动气。”
“动气, 为什么?”
“嗯,可能是想到了一些画面吧。有点吃醋。”段淮叙看着她眼睛, “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我想,我确实是有些一意孤行, 做了些平常不太会做的事情。可能, 我本质上也不是个那么理智的人。”
“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为了帮我办前辈那边的事?”
“嗯,差不多吧。”
苏恩幼不免想,自己周转几天也没搞好的事,他是怎么一下子就解决的。
“你去做了些什么?”
段淮叙仍旧单手抱着她,另只手指节轻轻在座椅旁边轻敲着,视线也侧目过去,望道路两旁的槐杨树:“没有做什么。”
他只说:“恩幼,过两天陪我去听一场戏吧。”
只有这么一句话。
答非所问。
而苏恩幼也不会知道,今日一早七点,当时青戏班还没开门时,老爷子在庭院里扫自家门口的落叶,深灰色宾利欧陆停在他大铁门之外,一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车旁,就静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