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在忙个什么鬼。
崔茜西看她状态依旧低迷,把汤放到一旁的桌上, 她走过来, 没忍住, 伸手抱住逢夕宁, “宁宁, 对不起。”
逢夕宁动作顿住,嘴嚅啰了下,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隔桌对坐。
崔茜西跟她讲最近有趣的事, 说好玩的话, 她一个人撑起这场匮乏的热闹,逢夕宁都只是安静的听着。
到最后,逢夕宁装不下去,汤匙一放, 与瓷碗碰出轻微的刺耳声, “茜西,嗯……汤我喝了, 你走吧。别耽误你自己的时间了。”
崔茜西停下手舞足蹈的描述,小心翼翼道,“宁宁,我哪儿说错了吗?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逢夕宁摇摇头,抬起布满血丝的眼,“你没必要这么对我。”真的。
崔茜西走过来,蹲下,看着她,“不是不是。宁宁,我只是,只是最近忙,好久没跟你一起说说话了。你就让我陪陪你好不好。”
说到最后,崔茜西急了。
从来都是她被别人哄,她自己没哄过人。
可这次,是她笨拙地学着怎么去安慰人。
逢夕宁起身,去把汤碗洗干净。
她用背对着崔茜西。
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
“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我。”再难堪的场面都熬过来了,她不是玻璃,一碰就碎。
她在试着当自己的一片天,撑起自己的小世界。
崔茜西在她身后站定,拍拍她肩膀,试图用自己的明朗,来恢复这间屋子里的朝气,“那明天,我们明天一起去海洋馆玩,好不好。我现在就去买票。”
白色窗帘没拉开。
花瓶里的花,没有换水,已经枯死。
关了水龙头,水滴在逢夕宁指尖滑下。